第(3/3)页 他亲自执壶给顾铭斟酒,“今日只论诗文,不谈风月!” 琥珀酒液在白玉杯中轻晃。 秦明月扮的秦望安静坐在末席,时不时开口附和两句。 酒过三巡。 周推官已有些醺然,拍案高歌。 李照磨扯着黄璘袖子争论赋税新法。 唯有江南道司狱赵汝成默默夹菜,并不怎么说话,眉间一道深痕如刀刻。 顾铭端杯起身,踱到赵汝成身侧: “赵师兄在刑狱司当差?” 赵汝成眼皮微抬: “正是。” 顾铭倾身斟酒: “小弟近日正在学习律法,还要多向赵师兄请教。” 赵汝成捏着酒杯,和顾铭碰了碰: “好说好说。” 此时周推官凑过来,红着脸问道: “赵兄能否讲讲长祟府的柳氏谋逆案?” “我实在是好奇的紧......” 赵汝成嗤笑一声,酒液泼出半盏: “陈礼林那条老狗,如果不是严阁老保他,他……” “咳咳!”黄璘突然重咳,“今日只谈风月,勿谈政事。” 满席霎时一静。 周推官醉眼朦胧地望过来。 李照磨的筷子僵在半空。 赵汝成猛灌一口酒,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尽之言。 炭火盆爆出几点火星。 顾铭也缓缓搁下酒杯。 黄璘摆了摆手,强笑着打圆场: “接着喝!周贤弟方才唱到哪了?” 气氛稍微一松,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讲政事,开始继续歌舞升平。 宴席散后,顾铭和秦明月坐车回家。 马车碾过积雪,顾铭靠在厢壁,掌心一片湿冷。 车帘缝隙漏进一线月光。 照见顾铭紧抿的唇。 一路上,顾铭都没有说话,而是一直在思考着案子的细节以及这些师兄的反应。 谋逆这个东西谁见了都会躲得远远的。 严阁老怎么会为了一个六品小官去沾染这种东西。 除非,他知道其中的真相。 甚至说,这就是他指使的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