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温柔血腥嘉年华(四)-《梦魇图鉴收集记录[无限流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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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殷流明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对面那人竟然是韩彻。

    殷流明手指一伸,  液氮之精出现,一团冷气直接喷吐了过去。

    韩彻勾勾手指,一道浅浅的光罩出现在他的身上,  挡住了液氮之精的冷冻气。

    殷流明再次蹙眉。

    韩彻咧嘴一笑:“深蓝守护……确实是个好用的技能。”

    他一挥手,四柄长矛出现在他身旁,  向着殷流明猛地刺了过来。

    殷流明躲闪之时,  那几柄长矛却陡然转向,  近距离向着他的身体劈了过来。

    殷流明横肘撑住一根,又一脚踢飞另一根。

    沈楼微微招手,  两团浅蓝的光刃劈下,  将另外两根长矛斩断。

    韩彻吹了个口哨:“傀儡术倒是挺好用的。”

    殷流明后退了两步,  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韩彻笑嘻嘻地道:“我是你的好朋友韩彻啊。”

    殷流明冷笑一声:“易容好用吗?”

    韩彻“哈”地嗤笑了一声:“一般,  这种低级技能还得需要媒介?”

    一层漆黑的粘液从他身上泛起,最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,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,左眼上还戴着个眼罩。

    他手指轻轻揉了揉被眼罩遮住的左眼,  咧嘴露出一丝透着冰冷杀意的笑容:“号称梦魇游戏最真实的图鉴也不过如此,还是我自己的能力用着顺手。”

    说完一握拳,  一圈无声的波纹荡漾开来。

    殷流明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真空一样,感受到强烈的窒息!大脑也跟着昏昏沉沉!

    他轻咬舌尖,  让自己恢复冷静,手指按在图鉴上,发动了深海幻蠕者的转移伤害技能。

    这次轮到对面的男人窒息了。

    那人冷下脸来,“呸”了一口,  重新松开拳头,另一只手正要举起,忽然脸色一变,  横跳开来。

    一道光刃斩在他站着的位置。

    沈楼冷着脸,手指一指,无数光刃追着那人砍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人身上再次泛起深蓝色的光罩。

    沈楼冷笑了一声,打了个响指,那层光罩竟然直接消失了。

    光刃对着那人直接劈了下去。

    殷流明微微眯眼,忽然动了动手指,发动了傀儡术。

    原本被他打掉的长矛凌空飞起,向着沈楼背后的空地刺了过去。

    空气荡漾,那人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,面露可惜地躲开了殷流明的攻击。

    随后他退到窗口,直接踢碎玻璃,翻了出去。

    殷流明追到窗口,正要跟着跳下去,被沈楼拦住:“小心陷阱。”

    殷流明闭目冷静了一下,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,看到几乎被烧成一片灰烬的套房。

    到处都是残留的火苗和漆黑的灰烬,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堆是邱景、哪一堆是绒绒。

    殷流明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下,邱景和绒绒还能不能复活。

    沈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,轻轻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殷流明点了点头,轻轻揉了揉太阳穴:“先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个梦境之前对于玩家的行动约束不是很强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次殷流明踏出套房的门,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在束缚着他的行动,似乎想让他乖乖返回到套房内。

    殷流明皱眉,随后想起来什么,在身上简单翻了一下——右手衣袖翻过来时,发现了一道明显的灼烧痕迹。

    最开始被那个壮汉释放怒悔之火时留下的。

    殷流明脑内闪过秦保笑吟吟地随口提醒——“这件工作服每人只有一件,千万不能弄坏了哦。”

    难怪刚才那人跑得这么果断,想必是看到烧坏了他的衣服,知道他逃不开被梦境制裁,才放心地离开。

    这还仅仅只是被灼烧了一角。

    沈楼发现殷流明动作有些迟缓,皱眉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殷流明把衣袖给他看。

    沈楼瞬间明白怎么回事,略一思忖: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随后虚影一闪,没入了殷流明躯体。

    殷流明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自己行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楼的力量冲破了梦境的束缚,带着殷流明离开了这间被烧毁的套房。

    殷流明离开没多久,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夹杂着愤怒和怨毒的猫叫。

    他跑到了之前躲藏过的厕所,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沈楼从他身体里钻出来,殷流明立刻再次感受到梦境的束缚力。

    沈楼问:“要帮你抢一件衣服吗?”

    殷流明思忖了片刻,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工作服每个人只有一件,若其他工作人员都是无理性的怪物也就罢了,但连绒绒猫都曾经是人类,这些工作人员也难说。

    殷流明把发条修理工召唤了出来。

    发条修理工上一次出场还是在收到它的发条童话游乐场。因为这个图鉴的技能局限极大,只能修复玩具。

    沈楼摸了摸下巴:“唔,衣服算什么玩具?”

    殷流明道:“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发条修理工对着被灼伤的袖口扒拉了半天,有些困惑地转了转方脑袋,叽叽咕咕地说了两句。

    沈楼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。

    “它说什么?”

    沈楼神色古怪地道:“它说……这套衣服是活物,它修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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