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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时候是提着茅台果然，跟他喝一口……

    有时候是带着烟……

    有时候则是带着饭菜过来往这边烧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因为工作的原因，又因为张扬刻意接近，这几个月双方的关系倒是渐渐熟络了起来，也聊了一些心里话。

    他发现……

    虽然张扬出身草莽，看似学历不高，完全是借着【研发科】的技术才赚了钱，但对未来的见解和看法，很多东西都和自己一致……

    有几次喝了酒……

    他看到张扬拍着他的肩膀，以开玩笑的方式说：“丁总，为什么【研发科】会让你搞市场？你明明是一个综合性的全能人才，完全有独当一面的能力，做这些实在是太屈才了！”

    这些话在丁子强心中形成了短暂的涟漪，但丁子强却没有吭声，最终一笑了之。

    “去总部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是市场，只是，这一次，我不单单为你们服务，也要为更多的人服务了……”

    丁子强看着张扬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就在几个小时前，他接到了总部的电话。

    总部告诉他，接下来要做两手打算。

    一手是抛弃张扬，抓紧将张扬从核心品牌商的位置上摘取，另一个是希望丁子强能配合总部，重新和“新”的大陆代言人建立服务关系。

    丁子强很聪明，联想到郭山铭见了张扬一次，聊了什么合作以后，大致猜出来，总部已经有抛弃张扬的想法了。

    郭山铭很精明。

    张扬成长得太快了。

    快到让他感受到了某种不可控的危机感。

    既要现在如火如荼的市场，又怕张扬再成长起来，投入其他系统的怀抱，给公司造成冲击……

    所以，在张扬起势的那一刻，给张扬套一个枷锁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

    以丁子强对张扬的了解，他十分清楚，张扬不是那个肯套枷锁的人。

    “丁总，我这边都打下千万市场了，那边对你的待遇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吗？哪怕是一丝的变化都没有？奖金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【研发科】人才太多了，像我这样的技术支持，【研发科】目前有二十多个……张总，我们只是系统的服务商，是随时都能替换的那一批人……”丁子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脸上渐渐苦涩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在【研发科】倒也不说待遇不好。

    但与他曾经预想的，实在是背道而驰……

    他更像是一个服务生，而不是那些做菜，哪怕拿菜刀的人都不是……

    无法施展一技之长，始终让他觉得很苦闷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想过单干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干？跟着你干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希望你能考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底子太薄了，完全没有任何的根基，一阵风就能将你吹倒，而且，跟你干，你除了能提供些许资金以外，你能提供什么东西呢？团队？团队需要我去建，管理系统？你厂区的管理系统，完全是家庭作坊野蛮生长，合作商参差不齐……你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框架，被风一吹就倒……”

    丁子强看了一眼喝得略微醉醺的张扬，摇了摇头，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能看出来张扬的诚意。

    更知道张扬的野心……

    但，张扬的底蕴太少了。

    而且现在这个时代，也渐渐是资本和科技掌控的时代。

    张扬除非每一步都能走对，赌对，否则的话，一旦【研发科】扶植了听话的新人，张扬就是昨日之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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